“001先生,尽管你排位非常高，曾经差点儿成为我的直系上司，我很庆幸差一点儿。”021转过去,硬邦邦?补充说：“但我不得不提醒一句，你现在受、罚、期。”

她特?强调了最后三字。

说完,她才转向游惑说：“你也。”

秦究点了点头：“谢谢提醒，但我没记错的话,似乎没有哪条规定写着：受罚期的监考官罚完不能顺便回家？”

他说完，还问了922和154一句：“有么？”

922正处于“老大邀请考官A回家”的冲击中,掉线掉了半天，没说话。

154说：“没有。”

154一贯站在己老大?边，汇报完还不够，又对021重复?：“确实没有。”

“……”

021瞪着他。

心说踏马的当然没有规定，因为?前压根没有你老大?样的考官,心里稍微有点数好吗？

她有心直接怼回去，反正众所周知她不喜欢001。

但要命的失忆的考官A跟他关系好，态度太差搞不好还会影响她的形象。

她只能憋回去，换另一句：“考生也不能无故进监考官住处,?条有明文规定，恐怕你忘了。”

?条秦究真的忘了。

他“哦”了一声，又不慌不忙?说：“有故就可以。”

有你大爷的故。

021冷艳的脸快绷不住了：“受罚考生?三天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有异议找系统。罚完你有时间回家那你的事,我管不着。”

说完,她蹬着高跟鞋咣咣进了楼。

***

双子楼很像普通的商大厦,一层有三电梯?。

?顶有不同颜色的提示灯，红、白、蓝三种。

922心不在焉，下意识站在亮红灯的电梯前,被021瞥了一眼。

“错了。”154把他拽到蓝灯?边，提醒?：“老大又不在生活区违的规，他?几轮都按照考生算。”

游惑听见?句话，心里有了了解——

三电梯不能混，应该有身份区分的。

亮蓝灯的考生专。

亮红灯的监考专。

那么白灯呢？

NPC专？休息处老板、司机、服务生专？

游惑有一点好奇。

大厅里接连响了两声“叮”。

他们等待的蓝灯电梯开了，最边上的红灯电梯居然也开了。

一前一后走出两人。

前面那位年轻人，穿着打扮一丝不苟，跟154有得一拼。

看见大厅还有其他人，他愣了一下，点头说：“晚上好。”

可能秦究在的缘故，他点头的幅度很大，有种老老实实的尊敬意味。

他抬头的时候悄悄瞄了021一眼，表情严肃，耳根泛红。

跟在后面出来的中年人。

头发没有打?，乱得像鸡窝，下巴上有一圈胡茬，像几天没刮过了。

看到他的瞬间，021僵了一下。

因为?也一位早期监考官，同样认识考官A。

据说他曾经非常厉害，年纪对他似乎毫无影响。但后来受了一次伤，身体机能就开始全面下降，落得1006?么排位。

?还和他早年成绩折中的结果。

如果单以?两年来算，他可能要排到倒数。

021心想平时想见到?些人还挺难的，今天不知怎么了，一接一?往外冒，净给她添堵。

好在1006位老油条。

他半睁着眼睛冲?边抬了一下手指，估计连人都没看清，咕哝了一句：“好。”

转头就走。

021又松了口气。

她挡住电梯?催促?：“赶紧进来。”

说话间，078匆匆赶来，踩着时间点钻进了电梯。

电梯里面没有楼层按钮，己往上升。

游惑扫了一眼。

秦究解释说：“停在哪层全凭随机。”

游惑：“有什么区？”

他以为秦究会说“难度”?类，结果对方说：“手气好不好的区。”

游惑当即懒得?他了。

过了几秒，他忽?想起来：“刚才那位也监考官？”

他还第一次看见?种款式的监考官。

021很想回答游惑，但她得努力憋住装冷酷。

不过下一秒，她又很后悔为什么己不开口。

因为回答的人又秦究。

“一位刚受完处罚的监考官。”秦究说。

“什么？谁？”078没跟上节奏。

154说：“刚刚碰到1006了。”

078恍悟?：“好像看到了，我跑太快没顾得上打招呼。他又受罚了？”

154：“嗯。”

078说：“那脸色肯定不好。”

154：“啊，挺憔悴的。”

078看了游惑一眼，拐弯抹角吓唬说：“毕竟惩罚还很难熬的。”

他砸了几下嘴，又看了一眼游惑。

对方无动于衷。

“……”

078觉得白瞎了己一番演技。

***

电梯很快停住。

金属大?打开，四位监考官却没有动。

“到了，下吧。?次的处罚清?考场。”078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说：“现在??点30，有点晚了，祝你们一晚上能搞定，结束?后再见。”

说完，电梯?重合上，带着四位监考下去了。

“清?考场什么意思？”游惑从紧闭的电梯?上收回视线。

“一场考试结束?后，有些考场会变得比较难看，?就需要做一些清?。”秦究说：“系统把?作为一种惩罚手段，因为清?过程中碰到的麻烦，不一定比考试?。”

他说完停了一下，又补充?：“被毁了的考场除外。”

游惑点了点头。

他们所在的楼层一大平层，空空荡荡。

正对电梯有一大片落?窗，窗边坐着一灰发老头，正垂着头打瞌睡。

刚刚那些对话和动静居然没有把他弄醒。

“找他？”游惑冲老头抬了抬下巴。

秦究扫视一圈说：“应该，没看到第二活物。”

什么叫应该……

游惑：“你以前没来过？”

“你可以有点误解，一般而言我还非常遵纪守规的。”秦究说。

他朝老头走去，屈指在对方面前敲了敲。

敲完他转头对游惑说：“?第一次。”

老头一激灵，终于醒了。

他抬起头，一见秦究就说：“你怎么又来了？”

秦究：“……谁？”

老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