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皱起了眉头:“我也是才听说了,真让人意外啊!老宋你的意思是跟齐清寒沟通一下,你觉得这样好吗?”宋青山:“你还有其他好办法吗?”
杨光:“再说吧,再说吧。”
宋青山急了:“老杨,什么再说,咱们得尽地主之谊,务必把人给接待好呀!。”
杨光摇头:“暂时不定,你让我想想。”
韩路在旁边看得一头雾水,这个齐清寒又是谁?
下来之后,他实在憋不住,就去问杨光:“主任,齐清寒究竟何方神圣?”
杨光调侃道:“韩主任你连齐清寒都不知道吗,你不是挺八卦的吗?他是陶桃的前男友,北飘后找了个行市老婆的那个。”
行市是当地土话,意思是牛,了不起。
韩路惊讶:“原来是这样呀,说起陶桃,我还真有点憷,她的事我是一点也不想知道,都有心理阴影了。对了,前男友老兄不是在京城吗,怎么回西南省了,还进了省川剧院。”
杨光说,齐清寒的艺术天赋真的不错,唱小生别说是金沙市,就算在省内也算是排得上号的,他和陶桃,一个唱小生一个唱青衣花旦,可是中心的两根台柱子。未来十年,文化艺术中心就靠他们两人撑着。
可惜受不了穷,又说要实现个人价值,齐清寒就跑去了京城,认识了个戏剧圈大老的女儿,与她结婚成家,解决了户口和编制,混得风生水起。
这是来省川剧院任职,其实就是镀金,混个级别,干上两年就调回京城另有重用。
省川剧院和省川剧学校是两码事,后者是专业院校,专门为各地艺术剧团培养演员的。而前者则是一个行政机构,是本省川剧的最高艺术殿堂。
省川剧院办公和演出场所就是去年韩路带队去比赛的省艺术宫,管理人员外,还有一大批国内一流的演员,光梅花奖的得主就囤了六位。除了平时表演,那边还进行艺术创作,弄出了多部优秀的现代川剧,拿国家级的戏剧大奖和五个一工程奖拿到手软。
齐清寒这次调省川剧院虽然担任中层干部,但却是个管事的。
就在这两天,那边让齐清寒带队来金沙市谈合作。
宋青山的意思上,齐清寒是从市文化艺术中心出去的老人,不妨走走他那条路,看能不能请川剧院的老师帮忙搞《浩然成昆》。
听杨光说完,韩路扑哧一笑:“齐清寒这次可说是衣锦还乡了,陶桃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儿……咳,刻薄了,刻薄了。”
杨光严肃地说:“这事八字都还没有一撇,说不定人家不来了呢?我已经提醒过与会人员要保密,千万不要让陶桃知道,影响她的演出,你也不许乱嚼舌头。”
韩路叫道:“主任你是知道我的,最是守口如瓶。我这阵子全力以赴跟进房子的事情,扯皮活路实在太多,脑子就没空。”
杨光叹息:“桃子也是可怜,我真不愿意齐清寒来金沙市。”
“那就不让他来呗。”
杨光气道:“他不来,你去创作《浩然成昆》啊?”
韩路道,我如果是学文科的我就去创作了,问题是我只懂得会计呀!主任你也别想太多,《浩然成昆》是个大文化工程,三五年内弄好就行,不急于一时。还是先想想房子的事情,这就是个火药桶,一点火星就炸了。
杨光:“是啊,这事你得给我拿个章程出来,处理好了。”
房子实是牵动所有人心的大事,有的人实在拿不出钱来购买房,甚至连首付都凑不够,比如离婚五次的渣男兄。
这哥们儿也是个妙人,每次出轨离婚都被前妻分走一半财产,分到后来,家里就跟大水冲过一样,只剩下一床一几一椅。他也是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经赤贫,咱们就继续把恋爱谈下去,活出真我的风采。
渣兄前阵子拿出一万块想要购房,韩路也答应帮他跟银行沟通。无奈那边说这不符合政策,这事也就算了。
这个时候,社会上有人找到渣男兄,说要不你把名额卖给我吧,我给你两万块茶水。
于是,他就收了人家钱,签了协议。
这事传到领导们那里,老好人杨光第一次发了大火,说,这房子是单位给大家争取来的福利,是为员工解决住房困难问题的,比市场价便宜十万。有的人竟然转手倒买,这不混蛋吗?
到时候房子卖出去,让外面乱七八糟的人住进单位里来,像什么话?
于是,他就和其他领导们商量,出了个规定,新房分下去后,五年内不许出售。另外,土地使用证和房产证暂时扣着,等过几年再说。
这个规定一出来,买渣男兄的那人一看不好,就去找他退钱。
可惜渣兄为了讨好新女友,已经把定金给花光,实在拿不出来,就躲了,已经有一周没有到单位上班。
搞得那就一个乌烟瘴气。
这是其中发生的一个小插曲,他的死活,杨光和韩路也不关心。
但是,这房子怎么分,什么人住几楼,住哪个朝向,住什么户型,都有讲究,不然,说不定会引出一场大风波。
杨光说完这事,韩路就坐在电脑前开始琢磨怎么写这个章程,把脑壳都抠秃了。
这一忙,韩路也没办法再跟关静约会,就打个电话过去说明情况。
关静也道,她近期也要学习,有个干部培训班。
韩路本想对她说父母已经到金沙市有些日子,要不,你抽时间和他们见见面。
想了想,自己和关静现在也就是在交往阶段,还说不上谈婚论嫁,让见父母不合适,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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