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娃娃送还给他父母,家乐一脸无奈的回家去。真是麻烦,早知道就不救了。一个陌生人,虽然死了处理起来也同样麻烦,却不像现在这样天天麻烦。正常人在见不到他的时也就放弃了,可那不知名男人却异常的固执,不找着家乐誓不罢休。
说起男人家乐心中颇为好笑,到现在村子里的人就没有一个问他姓谁名谁的,大家虽没有无视他但也不想知道他是谁。搞得男人也郁闷了,他明白这是李家村的人不欢迎他的表现。
泥玛,谁说农家人好客的?就差没把他当成是仇人来对待了,虽然现在的待遇也好不到哪里去,可起码还能有吃有喝,还赚了一身虽然旧但很干净的衣服。
“里正,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镇上?”找了家乐好几天没找着人,男人有些担心留在镇上的主人,虽然他身边有另一位仆人照顾,可忠主的心还是让他打算尽快把主人接到村子里来,就算现在找不到人,主人来村子里后不怕那位大夫不出面救治。
说白了,他就是打着让村子里的人心软的主意,见过主人的人都不可能再硬起心肠拒绝让大夫为他医治。
“你终于要走了?”里正双眼中闪烁着点点星光,只要男人说一句他要走自己立即去套车,连车费都不跟他收了。
“没有。我只是想你帮我去镇上接、人。”最后两字加重了音,男人觉得他什么时候突然失手杀人就是被李家村的人给气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李家村这样特别的村子,团结的不像话,排外也十分严重。本来他去接人过来最好,但是他又担心自己离开后村民就不再让他进入李家村,那样岂不是白费功夫,还让主子难堪。
“不去。”
失望的转过身,里正拒绝的干净利落。
“这……”
男人哑然,里正变脸也变得太快了。不行,一定要把主人接过来,主人的情况太危险了。从怀中掏出一个铁牌样的东西,“如果里正不去,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在下也不知道了。”
“什么东西,一个破铁牌子有什么了……”
剩下的话消失在喉咙里,比起不认字的村民,做为里正他多少认识一些简单的字,恰好铁牌上的字他就认识。
正面写着镇国二字,背面写着一个‘柳’字。镇国加上柳,大周朝只有一个人符合,那就是镇国公柳大元帅。可柳元帅不是辞官归隐了吗?原来是受了伤,不得不退。
里正的手有些抖,他可不可以当作没看到啊!
“不可以。”
男人被气笑了,居然还有人在看到镇国公府令牌时耍赖,真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的事。这李家村的人还真是别树一帜,说话做事都与大周朝之人有所不同。以往整个大周朝通行的令牌居然在李家村这里失效,男人一时间有些郁闷。
“行,我去接。但是你们在李家村只是普通人,不能暴露身份,能不能请到大夫为你主人治病就看你们自己的手段了。”里正咬牙,他知道无法拒绝一个国公加元帅的要求,可李家村也不需要巴结国公府,他们不缺吃不缺穿,犯不着讨好男人和他的主人。他们来到李家村就是普通上门求医的客人,在这里没有什么国公、元帅和他的下人。
“这我做不了主,但我主人也绝对不是那种仗势欺人之辈。”男人在这点上可以保证,再说因为神的存在,就算想仗势欺人他们还怕恶报呢!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就算他们不相信或是怕神,他们的家人也会阻止的。
“算了,你们位高权重,我们李家村只是偏远小民,民不与官斗。”
里正跺了下脚,最后还是拿着男人写下的地址套车去镇上接人了。
里正接人的事只有男人和里正知道,李家村的人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家乐照样教书、晒药、躲男人。
不过今天中午后,家乐却扛着把锄头背着背篓去了屋子后面的小荒山上。他在这里种了许多常用又好打理的药材,春天不止是药草猛长,野草长的也很旺盛,所以他时不时的要过来清理一遍野草。
难拔的野草用锄头铲掉,那些根比较浅的草就只能用手拔,毕竟他对锄头的使用还不是很纯熟,偶尔一个不留神就铲到了药草。手放在野草的根部,这样拔才不会把草根留在地里,而且还省力。□□的青草他也没有丢掉,而是放在地边上,等下叫村子里的孩子们背回去喂牛。拔累了就站起来伸伸腰活动一下,顺便喝口水解渴。
从山头往下望去,整个村子都被群山围绕着,除了村头有一个出口外,李家村基本没有其他出入口。当然如果有人精力旺盛想要爬山也是能进出李家村的,只是真有人这么闲的无聊绕路走?
黄黄的油菜青青的麦,要是有相机家乐会毫不犹豫的把底片用光,就为留下这一刻的风光。
“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