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刚开始参加新兵军训的时候,正好赶上了一个变态又较真的班长,尽管他的任务就是教这群新兵蛋子怎么站和怎么走这么两件屁事,却非要把自己当成个打基础的重要环节,总以仪仗队的标准来板蛋子们的军姿。人没站直之前,睡觉是不给发枕头的,后来傅落站直了,也落下这么个毛病,睡觉的时候即使有枕头,她的姿势也直挺挺的,活像一具肌肉没来得及萎缩的僵尸。
她死了一样地干躺了二十分钟,又诈尸爬起来,摸黑趴在地上,开始一组俯卧撑一组仰卧起坐地做运动,消耗过剩能量。
可惜仰卧起坐刚做到第二组,付小馨女士就不客气地推开了她的卧室门。
傅落只见一张贴着面膜的大白脸骤然从光线晦暗的门口冒了出来,黑洞洞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苦大仇深的色彩。
简直就是个误闯人间的森林大妖!
傅落吓了一跳,本能地弓起后背,收紧了肌肉,第一时间把自己移动到床脚和柜橱夹角的位置,这才按开了灯。
结果与灯光一起亮了的,还有付小馨女士那熟悉的怒吼声:“你作什么妖呢?砸得地板‘砰砰’直响,有病是不是?”
……忘了说了,付小馨住在傅落楼下。
傅落抓了抓头发,慢吞吞地站起来:“我就简单活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