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良一直就在。”
在沈曼就职的医院实验室,题安和梁落将几个人体骨架运回了法医鉴定中心。
经过验证,其中一个骨架,和冯良的dna信息相符。
并且在骨头组织里,化验出了石灰的的成分。
一切如题安所料。
题安没有想到的是,那副人体骨架的颅骨有损伤。
林姐猜测,冯良死于钝器击打造成的颅脑损伤。
题安最终找到了所有邻居,证实了这件事。
题安坐在办公室里,写着结案报告。
二十年的案子终于告破。
题安拿起冯良和沈曼结婚的照片,照片中的冯良穿着白衬衣,意气风发,谦谦君子。
人人都以为家暴的人酗酒低俗,满脸横肉,面相凶恶。
其实不然,施暴者往往以斯文有理的形象出现。
题安想了想,在笔记本上写下:
樵夫的斧头,问树要斧柄。树便给了他。
暴力只能带来暴力,只有爱能带来爱。
火锅店。
题安打开一瓶滋滋冒气的汽水。
有个人走过来拿起来就喝。
题安一抬头,是赵耀。
题安问:“嘿,怎么是你小子,你不是不出来,要陪你女朋友吗?”
赵耀对老板招手:“加一副碗筷,拿菜单,我再点点儿。”
题安说:“哎,问你呢。”
赵耀仰头喝了几口汽水,喉结上下滚动。
“分了。”
题安掰着指头算了一下,“这才两个月吧?怎么又分了。”
赵耀笑,“我要怎么跟你这个恋爱小白解释呢?
简单来说吧,就是她很好,我不配,忘了我吧,下一位。”
题安白眼,“渣男,玩弄小姑娘感情。”
赵耀一本正经,“我发誓每一段感情,我都是认真去谈的。
恋爱最重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
懂吗你?!我跟你说了也白搭。
咱俩在这方面没共同语言。
你这样的类型,喜欢人家姑娘,就要一起拉手手,然后一起躺板板,最后一起睡棺棺。
到了孟婆桥,一起喝汤汤。第二杯半价。
摇号投胎住对门。
接着拉手手,躺板板,睡棺棺。
说实在话,现在的姑娘,想跟你这么无聊循环的人太少了。”
题安笑,“什么乱七八糟的。有因必有果,你小心玩过火,孤独终老。”
赵耀说:“那就你不娶,我不娶,养老院里下象棋。”
题安拒绝,“我不跟你一个养老院,我还想多活几年。”
赵耀七上八下涮着牛肚,“不过,你别说。这个姑娘人是真的挺不错的。
就是太缺乏安全感。
而且从来不在白天约会,这一点让我很崩溃。”
题安打趣,“是不是她长得有点那啥,晚上化上妆就看不太明显了呀?”
赵耀拿出手机给题安看,“喏,你看,这算长的丑的吗?”
题安接过手机看了看,“不丑,按我的审美来看,五官端正,大眼睛高鼻梁,应该算好看的类型了。”
赵耀拿回手机,“对啊,这么好看的脸,就是不愿意白天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