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志国享受着精神控制带来的满足感,享受着高高在上,钦点宠幸某一个女人的快感。
有一个女人跟着卫志国回来以后,看到昏暗的灯光下,八个人不人鬼不鬼,披散着头发的女人。
顿时后悔了,她想走。
可是已经迟了。
她在挨打之后仍然想刺伤卫志国逃跑。
卫志国决定杀鸡儆猴,给其他八个女人看看,不服从的后果。
卫志国要求每个人都动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迟疑。
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与外界隔绝的出租屋里,卫志国已经变成了造物主,他说的话就是绝对的规则。
为了讨好卫志国,一个女人扑了上去,掐住了新来女人的脖子。
几个女人跟了上去,帮她按着她。
没一会,新来的女人就不动弹了。
参与了杀人,她们的命运,终于和卫志国绑在了一起。
如果有谁不听话,卫志国只需要皱皱眉头,其他人就会替卫志国“教训”不听话的人。
两年后,八个女人已经完全被驯服,她们心甘情愿地为卫志国卖命,做电信诈骗这样违法的事。
甚至有两个女人,为了争取最多的上缴金额,白天诈骗犯罪,晚上去夜店,做着陪酒女的工作。”
题安心中骇然。
“这太可怕了。要不是我亲耳听到,我觉得这样的事,简直是天方夜谭。”
赵耀说:“在一个封闭的世界里,人们的道德观和是非观,很容易受环境的影响而扭曲。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个病症的来源,就很让普通人难以理解。
1973年两名罪犯,抢劫了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市的一家银行失败后,挟持了四位银行职员。
警方和歹徒对峙了五天,最后以歹徒的投降而结束。
但重点来了,这起抢银行事件发生后几个月,法院需要这四名遭受挟持的银行职员,上法庭指控这两个歹徒的时候,他们居然拒绝了。
他们甚至还为歹徒请律师,筹措法律辩护的资金。
采访中他们都明确表示,不痛恨歹徒,并对歹徒表示出好感。
警察在解救他们的时候,有人觉得警察才是打破美好平静的人,对警察表现出了敌意。
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人质中一名女职员,竟然爱上其中一个歹徒,并与他在服刑期间订婚。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受害者,将麻木和服从变成了习惯,甚至享受这种被人驯服的感觉。
这是典型的认知失调。
不能用常理去揣度。
卫志国之前对这几个人做过研究,他是挑对象下手的。
她们都是极度自卑敏感,惊恐焦虑,缺乏安全感,遭受过暴力虐待的人。
她们没有形成社交和亲密关系的闭环。
她们只体验过浅层次的被珍惜被善待。
所以有人对她们释放真诚的,看起来是深层次的赞美和善意,尤其在恐惧这种极端的情况下,她们会在心里将施虐者美化,甚至理想化。”
题安说:“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但又不是十分明白。
对了,发生命案的出租屋在哪儿?”
赵耀无奈地说:“她们不肯说。
明天我再努把力。
我建议这样,明天你把画像师沈杰叫来。
我对这八个人进行引导描述的时候,沈杰就进行画像。
用八个人的描述相整合,画像的准确率会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