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着鱼儿说完,何氏脸色明显的不自然,又隐隐的哀伤浮现。“你告诉你婆婆,就说我这几日膝盖酸痛,怕是老毛病犯了,可是不能陪她一同去了”何氏低下头,拿起针线,继续做绣活。
鱼儿心里虽是有猜想,可到底何氏没有亲口说,也不便问了何氏。只是,这要真如自己的猜想,那该如何。鱼儿一时也有些心乱。“鱼儿,你是不是一直想问我那日去了孙府为何出现那般异态”何氏心里斗争许久,既然鱼儿已是有了些怀疑,不如就自己开口说了吧,只是,这话说出,就怕着鱼儿日后见了肖熠那姐姐,多少会有些难堪。
“前些日,我不说,是因为事情已过去多年,我也没想着原来的家院会落在他们手上,毕竟那时候,是你外婆卖了还债的,再有,我也不想让你难过,肖熠姐姐竟是嫁到他们家,这世上的事,可当真是万事都逃不出一个缘字”何氏也很无奈,千瞒万瞒,没想到,这原先的仇人竟然变成现在的沾亲带故。
“娘,那孙府就是以前外公外婆还有娘,是你们原先的院子吧”鱼儿从着何氏话中已是知道,自己所猜不假。何氏点头,“当日,你外公欠下许多的债,而那时,往日那些个亲朋好友却是无一人伸出手帮忙一把,被债主催得紧,你外公也就卖了那宅院,只是,那宅院并不是卖与那孙家,这最后到底是落入了孙家”
接下来不用何氏说,鱼儿也能猜到,当日那孙家见巧取豪强好不成,外公就是不将那块血玉卖与他,心里便起了怨恨,使了奸计识得外公生意破产,然后又唆使了人不让他们对外公施以援手,外公无奈只得将宅院卖了,这外公也是耿直拧脾气之人,就为了一口气,宁愿将着宅院卖掉,也不愿意将那血玉给了别人。怕是那买宅院之人就是孙家在后头主使的。
“后来,你外公才知道,那买宅院的人就是孙家的人,你外公一气之下,就带了你外婆还有我出了京城,这也算是因祸得福,要不走,怕是那孙家不见血玉不死心,我们走后,那孙家还四处寻找我们的,后来我们在路上碰上些堵截之人才知道这孙家竟是非要得到这块血玉不可。再后来,我们小心躲藏,尽量的往着偏僻乡下之所去,这才慢慢的逃了开”
“娘,外公当日经营生意也颇大,为何斗不过这孙家”鱼儿奇怪的是这个,这自古官商之间就是有关联的,自己外公没道理不认识几个官家之人啊。“那孙家,他们是两兄弟,现在住在宅院里的是孙家老大,那孙家老2并不在这京城居住,只是,那孙家老2的闺女是在宫中为妃的,那时,就算你外公认识几个人,也抵不住孙家势大啊”
鱼儿默然,的确,外公论势是斗不过他们,“娘,你可想要拿回那座院子”,当日,娘进了孙府,种种举动,鱼儿历历在目,这院子,毕竟是娘最后的念想。何氏摇头,“这筑香苑就挺好,人也不能总活在过去,再说,当日作孽的是孙家老大,现在那孙家老大也死了,那孙夫人虽说当年也参与其中,可到底是女流之辈,也是受了他丈夫的蛊惑”
“现在,肖曦儿又嫁入孙家,要是我们将这事再扯去,肖曦儿那么清傲的女子,要是知道自己夫家往日是这样,怕是影响他们夫妻感情,算了吧”何氏靠在椅子上,神色里带着些无奈。鱼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其实只要何氏说上一句想要拿回那院子,鱼儿不管怎么想办法也是会去争取的,只是,当日还想报仇那着,谁知那老头却是死了,这点,鱼儿只能是郁闷下了。
“吃饭啦,吃饭啦”雨儿手里端着铜锅从着外头推门进来,也适时的打破了屋里的闷气,鱼儿忙起身将着铁架子架在了火盆之上,雨儿将着铜锅置于铁架子上头,这铜锅还是鱼儿特意画了样子去打制的。“这里头是鸡汤,浓吧,香吧”雨儿得意的转身从着王嫂子手上将着一碟碟的蔬菜肉片等取了放到旁边桌子上。
“娘,吃饭了”招呼一声何氏,鱼儿已是拿了筷子将着土豆片往着锅里放,“你可不许将这事透露给肖曦儿知道,她现在怀着身子”何氏嘱咐鱼儿一句,就怕自己这闺女一心想着给自己出气报仇,到时别又出什么事情。鱼儿点头,将着肉片往着锅里放,心里还便寻思着,这明日回去,也要在老祖宗屋里给她来上个火锅,这火锅里烫上羊肉,老年人吃也挺好。这里虽是养不了羊,好在城里能买到羊肉。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