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兜上,绣着几朵颜色稍深的花朵,高高耸了起来,中心的位置,露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东陵曼干吞了一口唾沫,天知道这是早晨,正是他的身体最“活跃”的时候。
“你看哪里呢!”
池木木一下感受到东陵曼的目光,眼睛一瞪,冷冷的说道。
“呃……我不是……有人来了!”
东陵曼的话刚说了一半,却忽然伸手,将池木木紧紧搂入怀中。
若不是听到外面响起了清晰的脚步声,池木木一定会怀疑东陵曼是故意的。
东陵曼一抱住池木木,便本能的伸手拉起薄被盖住池木木裸露的后背和肩膀。
“你们在干什么?”
东陵曼手忙脚乱的包裹着,还未完全裹上,便听到一道冰冷深沉的熟悉声音。
东陵曼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太过紧张,那薄薄的被子一滑,便露出池木木雪白的香肩!
池木木和东陵曼的脸色本能的出现一抹慌张。
“你们……”
一道欣长的身影走到两人面前,东陵绝冰冷的神色充满了肃杀的冷意,眸光狠狠的瞪着池木木:“皇后,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东陵绝的声音充满了失望、鄙夷、不满,那浓烈而又厌恶的眼神那般深邃的看着池木木,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烧毁一般!
池木木的心“咯噔”一下,飞速的往下沉了下去。
东陵绝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语气,这样厌恶的神态?
“我……我……”池木木吞吞吐吐,半晌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森冷的眸光直直瞪了东陵绝身后的池玉琴一眼,道:“皇上带着你的新妃是来炫耀,还是来捉奸的?”
“你……”
东陵绝咬牙切齿的看着池木木,池木木甚至能够听到他拳头捏的咯咯响的声音。
“皇上,我跟曼王爷没什么,他只是在帮我度过难关而已,不管你怎么想,我都告诉你,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现在我说完了,你也炫耀完了,可以离开我的帐篷了!”
池木木看着东陵绝的神情,不由就是一阵厌恶伤心。
他凭什么用这种兴师问罪的神态和眼神看着自己?
他有什么资格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皇后,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东陵绝的神色倏的变得冰冷,猛的上前一步,凑到池木木眼前,冷道:“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你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做了什么?我说了什么?”
池木木冷笑几声,狠狠的拉起薄被盖上自己的肩膀,道:“皇上如果不知道的话,不如我来告诉你吧!”
“你说说看,朕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话来!”东陵绝冷冷的说道。
池木木冷笑一声,眸光阴冷的看着东陵绝,道:“皇上一进来看到我衣衫不整,东陵曼又抱着我,所以你以为我们做了苟且之事,是吗?”
东陵绝冷冷的看着池木木,没有说话,不过神态间的模样,却非常的明显。
池木木禁不住又是几声冷笑,继续说道:“如果皇上昨天不是宠幸你的新妃太过入神了,应该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者,就是你在这里守着我一晚了。不过,皇上这么早就赶过来,看你的样子应该昨晚大干了一个通宵,不睡觉就赶过来,应该已经听说我昨晚食物过敏,严重的食物中毒了吧?”
东陵绝怔在那里,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池木木又是几声冷笑,继续说道:“皇上知道吗?我昨晚腹痛如绞,胃痛难耐,而且全身长满了又大又红的红疹,却又怕伤害腹内的胎儿,所以连药物都不敢用!”
池木木坐在床榻上,东陵绝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池木木明明比他要矮了一截,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池木木此刻正在仰视着他一样,该死的东陵曼也没有离开,而是在一旁,眸光森冷的看着东陵绝。
池木木继续说道:“皇上肯定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昨晚清水去叫你的时候,你让禀告的太监滚开,根本没有来看我一眼。如果不是东陵曼想到这个办法,我昨晚还不知道能不能撑过来,就算撑过来,也会受尽折磨!是,东陵曼看了我的肩膀,看了我的背,可是不这样,又能怎么办呢?不这样,孩子还能保住吗?”
池木木冷冷扫了一眼池玉琴,却见池玉琴淡淡站在一旁,脸上没有惊讶,也没有害怕。
池木木轻轻点点头,继续说道:“皇上抱着你的宠妃时,可曾想过我也是你的妻子,我的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你现在跑过来,却不问青红皂白,怀疑我跟别的男人苟且!”
池木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冷的凝视着东陵绝,一字一顿,冰冷无情的说道:“话说回来,就算我真的跟男人苟且,那又怎么样?皇上你觉得你这样的男人,值得我为你守身如玉吗?我没有给你戴个十顶八顶的绿帽子,就已经是很客气了!”
她说话的时候说的很急,咻咻的吸着冷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之后,只觉得喘息厉害,全身都出了冷汗。
在场的人,全都惊讶的看着她,连呼吸都屏蔽起来,小心翼翼,不敢大声。
她却不怕,冷冷的看着东陵绝,眼神中,那冰冷的神色,让东陵绝心寒,并不由的后退了两步,全身都僵硬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