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的讨论即有对穿越本身的准备工作的也对未来的穿越的政策的:包括组织形式、军事架构、工业、农业、教育、政权组织等等。
每天讨论群的留言版内都会有大量的更新报名参加穿越行动的人士可以随时进行同步的讨论。
议会民主?三权分立?君主立宪?集权主义?民族主义?社会主义?
人人都想当新世界的理论家。
讨论非常的热烈各种观点和意见层出不穷。做一个历史的纂改者去窃明篡清是许多人的梦想。但是要建立起一个什么样的新世界显然是见仁见智的事情。从搞民主还是独裁和平还是军国议会还是集权……一直到服装的款式要不要推行全民义务教育军队用什么语言喊操甚至爵位制度都有人在争论一时口水与谩骂齐飞帽子与棍子同色。
执委会对激烈的讨论抱着不参与不评论的态度。既然大家愿意去吵那就吵个不亦乐乎好了现在吵总比到了海南的沙滩上去吵好。而且人在网络上容易暴露出其本来面目可以进一步的加深对这些人的了解挑选合适的骨干人选。
很难说这个执委会是通过什么组织形式和选举原则建立起来的它又凭什么来选择谁可以进入委员会。这在注重民主权力的现代人看来似乎是不可思议的。但是想来也没什么奇怪的:穿越者们在长达一年的准备期内并没有真正的开过一次全体大会也从未选举过什么人担任职务。事实上这也是不可能的--参与者始终是在变化中某次会议上的活跃分子也许下一次就不再出来了然而又会有新的人要求加入。萧子山一直试图统计出一个名单差不多半年之后他才基本如愿。在人员构成不稳定的状态下一直主持着穿越日常准备工作的文德嗣、萧子山和王洛宾这三个人自然而然的成了执委会的核心。
此时他们并不急于扩大执委会。三人虽然出身、生活环境、学历、工作环境各不相同却在很多方面能够彼此心领神会。有一些人要求立刻报到的时候执委会没有讨论就异口同声的回答:目前的基础设施还没有完备要再等一个阶段。他们心里很清楚此时在自己手里积攒下的穿越资本越多未来的穿越权力架构里他们的地位就越重要。
在萧子山看来无论在什么时候资历永远是有价值的无形资产。特别这样的社会性组织内资历长短往往决定了在组织中的发言权和威望的大小。现在他们对很多穿越者的状况了解有限过早让他们加入会让某些人获得与本身能力不相配的资历对以后的工作不利。
文德嗣的考虑则比较现实:这个时空里最不缺的就是浮躁而夸夸其谈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过滤这些人的最佳方式就是用时间来消磨他们的一时冲动。
当然这个沉寂期不能过长。准备工作涉及太多的专业知识和技能靠他们三个是无论如何也搞不定的执委会需要新鲜血液。在开过一个小会之后决定事不宜迟马上再穿一次搞到足够的钱以便进入实质性的准备工作。
“我家老爷吩咐过了几位老爷来了就请先更衣。一会老爷就出来。”一个管事的恭恭敬敬的将他们迎入一座小院。
院子小巧精致花木扶疏很是雅静。案几上放着几个木盘衣巾鞋帽一应俱全。
文德嗣他们还不知道高老爷把连镜粉盒连同一些稀奇物件馈送了十多家素有来往的达官显贵立马就轰动了整个广州城。玻璃镜子别说老百姓就是一般的有钱人也是听说得多见过得少。更不用说这盒子本身更是闻所未闻。他铺面上的求购者络绎不绝。十两一个的粉盒转手就卖到了五十两还被一抢而空。
高老爷贩卖番货二十多年虽然也挣到了一个不小的局面这么露脸的事情却还是第一遭。最近半个月来拜访他的同行真是应了把门槛踩穿的俗话了。每家都想从他嘴里套出货是从哪里来的。这帮子做老了海贸的商人自然知道不管是佛郎机、红毛还是英吉利商人都没这种货色最近也不是他们来船的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