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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医的一句话出,等于给张权下了死亡判决书。两朝重臣,风光无限的相国张权上一刻还怒气勃勃指责李清,这一刻躺在地上,只留生命余温。
原本躺在地上的张权听到王太医这话,睁大了眼睛,死死瞪着王太医,渀佛不能相信,他已经成了一个将死之人。便是周围的大臣在张权转头瞪向王太医的一刻也怀疑,王太医是不是一把年纪诊错了脉,明明张权还能动,还能瞪人。
“速取千年参片为相国续命,王太医,朕命你务必保住相国的性命。”
张权听了**徵的话,恨恨地朝**徵所在的位置看去,只是头抬到一半,最终无力地落下,按在胸前的沾满鲜血的手陡然垂落,重重打在地上。
“相国,相国。”
抱住张权的侍卫连唤两声,王太医一手搭在张权的脉搏上,随后摇了摇头。
“启禀皇上,臣无能,相国已经仙去。”
张权死于殿中,在**徵的意料之外。一直以来,**徵希望斗倒张氏一族,张权的死无疑会成为张氏土崩瓦解的开始,只是这样突如其来的结果,让**徵有些无措。甚至,在**徵的意识里,张权不应该就此死去,张权要死,也只能由他抓住足够让张权无法翻身的证据,亲手赐死张权,颠覆张氏一族。现在,张权在殿中死于意外,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之前所作的一切,不得不搁浅。
邱志和李清,如果李清在他的掌控之内,邱志却无法把握。邱志是此番攻城的叛军首领,按理是张权信得过的人,才会将大事相托。而从审问邱志的言辞中可以看出,邱志此人是一个莽夫,完全不似有大智慧的人,张权这老狐狸如何看得上这种莽夫。邱志被擒后,起初并没有招出张权,而他不过引导邱志往张权已经当他为弃子的思维上想,邱志一怒之下就招出张权是幕后指使,这样顺利的结果,让他一度怀疑。现在看来,邱志之所以会痛快承认,或许在一开始就存了刺死张权的心,如此一来,邱志不可能是张权的人。张权不会蠢到任用一个可能亲手了结他性命的人。想来,死前张权最不甘心的不是他没有得到皇位,而是被同盟者算计,在他的推波助澜之下失去了性命。
“来人,将张相送回张府入殓。封锁京城,严查乱党。”
**徵的两道命令一出,不过半个时辰,京城被封锁,等闲人不得出入。张府中,张权的尸身被送回入殓,接到张权去世的消息,张府老太爷老夫人相继昏厥,元氏哭倒在张权的尸身前,张卿颜跪侍一旁,哭的梨花带雨。张权的那些姨娘,庶子哭倒在一旁,一时间,张府中哭喊声不断。而跪倒的一群人中,一个小小的身影格外显眼。张延庆淡漠地看着灵堂中的一切,渀佛周围那哭天喊地的声音不存在,渀佛那躺在床上冰冷的尸身与他无关。
张权的死对张氏一族是一个不能跨过的重挫,张权在世时,张氏一族有多嚣张,**徵就有多恨张氏一族。张权一死,**徵不将张氏一族往死里打击,任谁都不会相信。正当张氏一族成日人心惶惶等待来自**徵的处罚时,**徵只下了一道安抚张氏一族的旨意,以及表达对张权去世,东启失去国之栋梁的惋惜。这时,张氏族人才想起,张家除了朝中有张权这个相国,后宫中还有一位太后和一位皇后。
就在张权被刺去世的同一天,太后将**徵叫到慈安宫,母子二人商讨了近一个时辰,几日后**徵下达了安抚张府的一道旨意。那一日,太后将京城外十里坡被坑杀的三万将士的事实摆在**徵眼前,迫使**徵放弃了对张氏一族动手的打算。那被坑杀的三万人,是**徵眼中的叛党,张权的同伙,却是百姓眼中驻守一方的军队。
为了配合周泽率领那三万人马赶赴京城执行这一个计划,**徵确实向驻守在城外的三万军队下达了旨意。如果太后打定主意与他撕破脸彻查,届时**徵坑杀将士的名声必然会被传开。这样的消息到了不明真相的人耳朵里,**徵只会失去民心,继而失去为帝资格,给太后可趁之机。
当日,宋毕昇平定西南的捷报传遍京城,张权按捺不住发动攻城叛乱,**徵按照原定计划进。一旦城门处有变动,立刻关闭城门,让张权的突袭无法成功。而另一边,周泽率领一直留在京城外的三万人马守在城外十里坡处,一旦那三万人马在接到他的旨意之前提前离营,就在十里坡处全部坑杀。尔后,由周泽率领三万人马假扮叛军人马攻城,联合城内的守城兵士前后夹击叛军,一举歼灭。
原本这个计划进行得天衣无缝,不料张权被刺杀致死,太后为保张氏一族,抓住他坑杀三万将士的事做把柄,权衡利弊之下,**徵选择暂时放过张氏一族,不与太后撕破脸。只是太后如何得知他在城外十里坡坑杀那三万人马事,甚至连细微处也清楚。
云阳宫中,宋敏舒在听宋毕昇平定西南的捷报后,着实高兴了一个晚上。昨夜城门处震天的厮杀声传不到云阳宫,在**徵有意识的控制下,后宫中除了太后得到消息,宋敏舒完全不知情。直到第二日早晨,宋敏舒给皇后太后请安回云阳宫用过早膳,练了一个时辰字后休息时,才听昨夜叛军攻城,**徵当夜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对策抵御叛军之事。因援军来的及时,叛军被悉数诛杀,叛军首领邱志被擒,宫中还抓获了勾结叛军的禁军副统领李清。而叛军首领邱志刺杀了相国张权,张权一死,张氏满门陷入惶恐中。
自随香死后,宋敏舒要知道这样那样的消息,总是没了之前的方便。从前有随香时,随香细心沉稳,随缘活泼开朗,而今随缘褪去那份活跃跳脱的性子,一夜间变得沉稳。有时候看着随缘,宋敏舒会忍不住纠结,尤其是随缘一直不肯告诉她左手手筋已断,基本废了事实。
“娘娘,夫人来看娘娘了。”
宋敏舒闻言,放下手中糕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杨氏,自行宫一别,虽只有两个多月,宋敏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