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奕举锤下令,“为了圣母的荣光,杀……”
“杀……”
千军万马齐上阵,与城中冲出的兖州军两面夹击,将黄巾反贼包了饺子。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反贼全面溃败,投降者不计其数。
战局已定,兖州刺史刘岱主动领亲随拜谢。遥遥看到刘岱大旗,栾奕连忙翻身落马,拭去帽檐上的血滴,整齐衣冠,大步迎了上去。
刘岱下马叩拜,问曰:“这位可是子奇先生当面?”
“区区正是在下,拜见刺史大人。”栾奕连忙将躬身叩拜的刘岱搀扶起来,“在下官卑人轻当不得刺史大人如此大礼。”
“先生远来兖州驰援,实乃兖州万民的恩人!岱身为兖州父母,自应好生感谢。请受刘岱一拜!”说着,刘岱又要拜倒。
栾奕连忙抢先一步跪地,将刘岱托住。“刺史大人折杀下官了。哪有上官叩下官之理。况且奕此番来救,乃受天命,为解贵州圣母教诸善之难;承君令,谋破各郡反贼之围。职责所在,刺史大人无需放在心上。”
“子奇先生高义。”刘岱一脸的盯着栾奕来回瞧看。暗叹:且不提此子之才华,仅这居功而不自傲一点便是难得,将来定然不同凡响。想我刘岱,汉室宗亲,眼见宗室庙宇一日不如一日,当朝更是奸佞当道,国患连连,怎能不心急?如今,大汉能出栾奕这等人物,诚如徐子将给出的评价,“救世之才”,将来登堂入阁,除阉党破外戚,定会有所建树。大汉得救之日不远矣!
刘岱霎时间容光焕发起来。他却忘了,就在昨日自己还曾给过栾奕“不过如此”的评价!
刘岱牵着栾奕的手,激动地说:“子奇先生,远来劳顿,何不到城里歇歇脚,饮些水酒。”
“刘刺史好意,奕心领了。只是,兖州这边战事虽熄,青州那边仍生灵涂炭,晚去一分,说不定便会有条性命消亡,有个家庭离散。奕实不忍之,需立即赶往。军务缠身,万望刺史海涵!”
“子奇这是说的甚话!君胸怀大义,心系社稷黎民,岱甚是钦佩。有何岱能效劳者,尽管开口便是。”
栾奕想了想,探究地问道:“确有一事,需与刘刺史相商!”
“但说无妨!”
“济南国小民寡,钱粮稀薄,如今又逢乱世,更是入不敷出。此番南下兖州,兵马消耗甚多粮草,难以支持东入青州!是以……”栾奕一面哭穷,一边打量刘岱,继续道:“是以汗颜相求。求刺史借些粮草,以充军用!”
“这……”刘岱心头暗笑。栾奕说济南国国小民寡,那是实话。济南号称是国,实际上不过就是个大一点的郡罢了,所辖地域确实不大,人口确实比堂堂九州之一的兖州少了许多。说济南粮草不足,也有可能。毕竟耕地面积在那儿摆着呢,一年也就长那么些粮食,确实匮乏。不过,说济南国穷,打死他也不信。但凡去过济南的人都知道,那里可是全大汉首屈一指的富硕之地。往来商队车马不断,云集入各处作坊。琉璃、布匹、木制家具,各个都是受大汉各地热捧的商品,俨然成了大汉最受热捧商品的出产地和集散地。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他的繁华都有些牵强,日进千金还差不多。
更有人言,济南国想找个乞丐都难。连乞丐都没有,能说穷吗?既然这么有钱,想要粮草,何不出资购买?
当然,刘岱并没有把这番话说出来。人家大老远来帮自己打反贼,也应该给与适当的回馈。这是规矩,更是大汉人人皆知的潜规则。若不如此,下回兖州遭难,人家栾奕就不一定举兵来帮了。就算来帮,也要等贼人把你打空了,打垮了再说。当即表示,“岱自会准备妥当,还望子奇笑纳!”
“谢刘刺史相助!此外……”
“噢?子奇还有何事?”刘岱的脸不由向下拉了拉,心想你这栾奕,刚夸了你居功不自傲,怎地又贪得无厌起来。给了粮草还想要甚?
“刺史大人!”栾奕正色道:“此役你我联手大破贼军,俘获甚多。奕想着,可否将这批降卒转交给奕来处治?”
“哦?”刘岱扬了扬眉。他正犯愁该如何处理这批降足。杀吧……屠杀太多,有违天道,他怕损了自己的阳寿。放了吧!这么多反贼抓而复放,岂不成了放虎归山,万一再集结起来反攻兖州那可怎么办。押着吧,白耗粮草……如今,栾奕主动要人,他自然乐得顺水推舟。“子奇若要,只管领走便是!”
栾奕连忙作揖称谢,“刺史大人放心。表奏之时,奕自然不会忘记记上刺史大人俘敌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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