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微微一笑,又问道:“此番城中只怕没有多少积粟,南边僵持之势怕也难能给咱们那么多时间,若是他们不变,为之奈何?”
“哈哈,主公可是考较授吗?”沮授哈哈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道:“主公方才下令,将沿路所见之人,不论贼人还是百姓,尽数捉了。又使大军不入范阳,而绕城于此驻扎,授料主公之意,必是听闻贼人不设斥候,欲要以突袭之计而乱之。有备袭无备,若是主公再施展此计于夜晚,其乌合之众,安有不变之理?”
刘璋哈哈大笑,放下酒盏抚掌大笑道:“知我者,沮公与也!”说罢,起身在帐内来回走了几趟,停步转身道:“传令众军,明日不必急赶,以常速而进。令子龙血旗军在前,务必不使一人露出。血旗军只打本军旗号,这样一来,便是万一走漏一个半个,也必然以为是血旗军路过,想不到咱们头上。”
沮授赞赏的点头。刘璋又道:“蓟县西北有山名军都,传令大军自广阳外便绕开大道,往军都隐住。届时,初更造饭,二更行军。总攻定于三更,一鼓作气,拿下这股蠢贼!”
沮授大笑起身,一揖拜下道:“主公妙计,授拜服矣。”
刘璋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不想沮授竟也是妙人一个。平日里稳重端凝,这会儿却也拍上马屁了。
蓟县城外,黄巾大营一座座一幢幢四散排开。临近西北一处营帐中,陶升皱眉端坐帐中,手中举着一只大碗,碗中酒香四溢,他却半口也没去喝。两眼望着碗中酒水,似是里面有万般奇妙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