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靖微一迟疑,呐呐的道:“刘州牧乃汉室宗亲,岂有阻止靖报国之理?至于兵马,总也能给个三两千人吧。”
刘璋哂笑,摇头道:“幽州刚遭黄巾洗劫,遍地苍胰。今虽然没了大股势力,但各郡百废待兴。今日于宴席上,遍观在座,一地之首不过寥寥五六人罢了,更兼各怀心思。刘州牧初来,怎会有心思去管别地?不要说不可能放了你去,便是让你去,又怎肯派三两千兵马给你?真要答应你去,怕是五百人都是天大的颜面了。”
邹靖久在幽州,虽也知道州郡被黄巾糟蹋的不轻,但毕竟官职卑微,哪里想到整个幽州十二个郡,此刻守将竟然连半数都不到。听了刘璋此番一说,不由发呆,半响愁闷道:“若公所言,如之奈何?”
刘璋哈哈一笑,抱拳道:“刘璋不才,得天子旨意,不日将南下剿贼。邹校尉可愿舍却此地之职,随刘璋去打出一片基业吗?”
邹靖闻言,先是一喜,随即却又有些迟疑。刘璋偷眼看他神色,知道他仍是有些犹豫。
当下,想了想又道:“幽州这里,剩下的不过是维持重建而已。再有的,嘿,怕多是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之事罢了。将军久在此间,其中关窍,还要刘璋多说吗?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纵马横刀立不世之功,岂不胜却在此蝇营狗苟?是去是留,还望将军一言决之!”
邹靖听刘璋说出这一番话,不由的身子微微一震,面上也显出峥嵘之气。想及自己所知幽州各郡之间的龌龊,可不正是如刘璋所说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