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落在她的脸上,眸色渐深。
她的脸颊微红,气息还不稳,应该是从什么地方赶来的。
夜澜移开目光,淡淡一笑:“坐下来,说说吧!”
云洛儿也不客气,找了桌边的凳子就坐下,是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灌下。
“盗窃案与冯府的案子没有关系,冯府案子的真凶是冯元,不是什么平妻慕容欣。”
夜澜眼中闪过一抹柔柔的笑意,道:“证据呢?”
云洛儿挑眉道:“证据肯定会有,但这该交给炎王,而不是夜兄你吧!”
夜澜不禁哑然。
确实,他没有权力,差点忘了!
“继续。”
云洛儿看了他一眼:“那次我去冯府,无意中发现,苏安雅的院子里被人打扫过,地上落下的叶子都是没多久的,还有案发的床上,也被人刻意动过。
后来,我查阅了仵作的验尸报告,苏安雅的手腕上,有被勒住的痕迹,伤口呈现整齐痕迹,也就是说,她被人先绑住的,然后才被杀害的。”
夜澜盯着侃侃而谈的人儿,神采飞扬,举手投足之间,淡定自若,脸色始终一副云淡风轻。
眼神越深,那眼神透出的情绪,远比他自己知道的多。
云洛儿见他眼色不对,轻咳两声,道:“夜兄,你有听我在说么?”
夜澜眼睛弯起,笑眯眯得说道:“当然。”
云洛儿眉心一动,她又怎么看不出,他在想其他事,只不过,她在这里只是为了想要的东西,仅此而已。
“前几日,我去调查了冯府的事,知道冯府这几日不断地闹鬼,后来从一个下人烧火丫头那里知道,其实冯元性格软弱,而苏安雅却不是善茬,经常对府中人非打即骂,甚至于,前几年平妻慕容欣怀的孩子,全都是她派人打掉,她自己也不能生育,又断了冯家的香火,这就是冯元的杀人动机。”
夜澜似乎在思考,惑人的嗓音淡淡吐出一句,“云兄。”
云洛儿微微一愣,喝水的动作,停住。
“还有问题麽?”
她不着急,忙得脚跟不着地,不过是为了进宫的事。
“你说的,苏安雅的伤口整齐是被绑着,那她为什么甘心被绑着?”
云洛儿淡淡蹙眉,奇怪道:“这种男女之间的情趣之事,夜楼主怎会不知,倚醉楼难道不是时常发生?”
她刚说完,脚下猛地一转,避开刚才坐着的位置。
嘭的一声,一本书砸在她刚才的座位上。
眼前一晃,墨紫色的身影近在眼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按在她的细脖上,只要再稍稍用力,云洛儿就一命呜呼了。
“夜楼主,这是什么意思?”云洛儿脸色微变,冰冷出声。
她明明没感受到杀气,他为什么会突然动怒。
难道,他也和冯府的人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