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顺一呆,看了看苏木,见苏木用手指了知自己的脑袋,心中会意,这小孩子的脑袋坏掉了,不能用常理度之。
就笑了笑,连连夸奖:“朱小兄弟义气薄云天,高风亮节,真乃侠之大者也!”
听到胡顺的夸奖,朱厚照高兴地伸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老胡你刚才也不错啊,武艺好强,今天那几个东厂的番子几乎都被你和胡进学包打了。这里我就要说一句你的不是了,怎么就不漏几个给我呢?”
见堂堂胡副千户被一个小孩子拍在肩膀喊老胡,苏木忍着笑,又低着头去写信。
等一切弄好,胡顺就要派人给锦衣卫南北衙、经历司和各大卫所送信。说是东厂的番子无故挑衅我甜水胡同的锦衣亲军,并将四个弟兄打成重伤。所里的兄弟受不了这个气,奋起反击,总算没有替我锦衣卫,替牟指挥丢人。
不过,按照东厂的恶劣品行,必然是来报复。
我所势单力薄,请牟指挥为我们做主,请各卫所兄弟友情支援,我甜水胡同愿意拿出大笔辛苦费云云。
至于这些信件送出去究竟能不能起到任何作用,苏木并不在意。牟指挥摆明是要任由胡顺自生自灭,而其他锦衣千户又有心看胡顺这个新人的笑话,自然不肯施与援手。
苏木也没指望他们,这事的关键还在朱寿这个二百五所率的奇兵上面。在午夜之前,要想守住卫所还得靠胡顺手下这一百来号人马。
好在这次抢了东厂的规费,得了五万两银子。胡顺也是大方,将钱倒在地上,任手下自己去拿。如此一来,每人都得了上百两银子的好处,士气亢奋都了极点。都摩拳擦掌,说这条命就算是完全交给胡大人,交给苏先生了。
既然要防守,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大门得用沙包和条石彻底封死,围墙后面也架了梯子,站了卫兵。墙根下支了几口大锅,里面都烧了开水,只要敌人敢爬墙,直接烫他娘的。
当然,厂卫之争也仅仅停留在街头群架的层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也不敢上。否则,苏木就会直接上热油和弓箭。
为了防备敌人使用火攻,所里还准备了不少水车水龙。
等到一且准备完毕,苏木想了想,又怕敌人使用穴攻,就在墙下挖了一个大坑,埋进去一口大缸,当作简易的扩音设备。
看苏木布置得有条有理,卫所里的胡进学几人都是当过兵上过战场的,一看心中都是大觉佩服,说前线守城使用的也是同样的法子。
这一句“前线”不要紧,顿时引起了朱厚照的注意,就缠住苏木问东问西。
苏木对于军事本就一窍不通,可作为一个现代军史发烧友,基本的守城之法还是知道的。后世的军事论坛上对于冷兵器战争时间的城市攻守战法已经总结出了一整套经验,苏木也是务求谨慎,这才将该用的法子都用上了。
听到朱厚照问,也不藏拙,就将后人总结出的经验一一说得分明,立即让未来的正德皇帝听得津津有味,大叫有趣,让苏木再说详细点。
苏木被他纠缠得得烦了:“朱大将军,时辰不早,你也该回去准备了,要不你顺便也当一回信差,跑一趟南衙?”
朱厚照听到这话,脸色大变,立即摇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够当信使,这事你还是找别人吧!”说完,就转身跑了。
开玩笑,锦衣卫可是皇帝亲军,下面的百户、千户或许还不认识他朱厚照。牟斌和下面的同知和佥事和他可是一年中总要见上几次面的,如果送信过去,惊动太大,这场群架可就打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