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宫之中何时来了个青楼女子?谁带她进来的?”北堂烈俊脸阴霾,冷声喝起。
安初一本就大惊失色,乍一听见有人敢如此喝令羞辱她,更是怒火攻心,想也不想就怒骂道:“你娘才是青楼女子!”
嘶!
四周响起了跟随奴才们抽冷气的声音,北堂烈的眼光脸色刹那间结冰,目光阴狠的瞪着地上的安初一。忽地,他笑了起来,语气却阴森的可怕:“将她的头给本王抬起来!”
有宫人上前粗鲁的抓住安初一的长发,强迫她抬头,当二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的刹那,皆是一惊。
“是你!”北堂烈完全不敢置信,这个衣衫不整举动粗俗龌龊的女人,竟然是曾经他一度认为会成为他三嫂的女人?
安初一就完全是惧怕了,她没想到会碰到北堂烈,为了见北堂弦,苦苦哀求表哥,她怎么能轻易进来这深宫后院,可是今天的她显然是倒霉透顶!
安初一从未这样狼狈过,头发也散了,一身浅色的单薄衣裙被惊恐与疼痛折腾出一身的汗水浸湿,玲珑的曲线毕露,就连里面穿的大红鸳鸯肚兜都隐约可以窥见,又惊觉自己刚才的举动不雅,安初一此刻死的心都有了。这样出现在北堂烈和这么多宫人面前,她以后的名声可想而知。
“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偷袭我,我一时惊怒口不择言,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王爷的!”安初一又是一副雨带梨花自憔悴的柔弱模样,期期艾艾的辩解道。
“哦?那你伤在哪里?让本王看看,若你真的有伤,本王这次就饶了你!”北堂烈浓眉紧蹙,对安初一没什么好态度。
安初一脸色又是一变,伤在哪里?她想到了胸和小腿,这都是女儿嫁私密和不能被外人看见的地方,她怎么能给除了自己夫君外的别人看?
看见她犹豫,北堂烈的好耐心完全泯灭,怒喝道:“大胆贱妇!私自闯入皇宫在先,辱骂本王在后,不仅不知悔改还敢巧言狡辩,别以为你爹是宰相本王就不敢动你!来人啊,将这个贱妇拉下去执杖刑二十!”
安初一脸色大变,尖叫着哭求,她第一次体会了什么叫做有苦说不出,冤枉而无助的凄凉。
“怎么会这样?”安七夕在假山后面都被吓了一跳,这安初一不会脑袋进水了吧?竟然敢骂皇家王爷?
“她以下犯上,死了,不是更好?”凰子渊桃花眼中的阴霾藏的极深,为安七夕曾经的遭遇而心痛,笑容越发温柔,不自觉的就想摸摸她的发顶,宠溺而温馨。
安七夕疑惑的看了眼跟在北堂烈身边,还在吸鼻涕的小屁孩问道:“那小孩是谁?北堂烈的小孩吗?”
“哧!要是让烈听见你‘坏他清白’一定和你急,那是皇上最小的孙子,弦和烈的堂弟……”凰子渊此刻眼中是深深的笑意,真诚而动人,略有深意的瞥了眼她手中的弹弓,故意恐吓的说:“我记得那小家伙手里也有一个和你手中一模一样的弹弓,那可是皇上亲手为小王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