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柔绝望的看着蓝衣一步一步走来,连连后退,脸上那红肿而鲜明的五指山可以预见蓝衣的手劲有多大,这还是在她没用力的情况下。
啪啪啪,啪啪啪……
噼里啪啦的清脆巴掌声在夏可柔那尖锐的叫声中响起,听的众人心惊肉跳,蓝衣每一下都下死手,她以为王爷给的惩罚就这点呢,所以要打个够本。
接下来就是杖刑,北堂弦虽然很着急想要去见安七夕,可是他要看着夏可柔一下一下的忍受剧痛,流着比他的夕儿还要多的泪水。
哭到哭不出来,这是一个难题,更是一个令人惊悚的话题,从夕阳开始西下,一直到天边有点点孤星升起,板子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夏可柔疼的晕过去就被冷水浇醒,但从不浇她的头,他们要看着她的眼泪,什么时候能哭尽!
终于,在那轮皎洁的玄月升起来的时候,夏可柔哭不出来,而此刻,她已经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就算不死,吊着半条命,最起码半年也不能下地了!
北堂弦威严的坐在门口一直看完,才站起来冷酷的道:“将她的喜服褪去,从后面偏门抬进去!”
再次晕过去的夏可柔满心悲愤和自嘲,后面偏门啊,那个比后门还要低级的地方,争取到头来,竟然连个后门都轮不到了吗?
褪去大红喜服的夏可柔依然像是穿着红衣服一般,因为她臀部的血已经浸红了半边衣裤。
北堂弦此刻的形象就如同神魔一般,高不可攀,气势凌人,威严霸烈,全身充斥着一股,犯我者我必杀之的桀骜凶猛的气质!
他转身进府,那些看热闹却被惊吓的人们终于脉动僵硬的脚步,而后狂风一般,纷乱这逃似的消失不见了。
老管家笑眯眯的看着自家王爷那急促却略显慌乱的背影,摇头微笑道:“这一刻,我才相信,王爷是真的栽在了这个小王妃的手中,这回王府热闹了呢,真期待一直冷冷的王爷遇见了不和他说话的心爱之人,会有怎样的反应。七天不说话呢!”
老管家此刻的话语竟然有那么点幸灾乐祸和看热闹的味道,北堂弦是他一手带大的,本来就不善于用言语表达什么,生气发怒开心高兴,一切的一切,这个王爷都可以用冷酷来表达,就是不知道这次,他还能不能同样用冷酷冷漠来表达他的焦急和不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