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朱笔停,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朕知道了,你去添杯茶然后下去吧!”宫彻连头都没有抬,接着笔杆继续转动。
“是…”万德只得遵守,但在心中却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出去而去了…
随着门被关上,殿内越发静了几分。宫彻手中的笔放下,闭眼靠在背后的龙椅上一阵的痛苦之色,一声低低的叹息声似是在殿内萦绕着…
…
一道嘹亮的声音自长街古道上的西边传来,接着是一阵愈发清晰的马蹄声,带着急速:“快让开!让开~~~”
这本是闹市,此刻又是最为热闹之时。喧闹叫嚷的小贩声,讨价还价的买菜声,嬉笑玩闹的孩提声。但在听到这喊声后,众人皆是一愣瞬间寂静了不少,接着便快速的闪道让路…
一阵马蹄声过后,尘土宣扬,粟泽及他的两个随从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而街上之人则就见惯了这种事情,并不觉得意外或者生气。但不少聪明人却在暗暗猜测,莫非是要出什么事情了?
……
让皇后躺在*上后,林语兮又吩咐人多拿了一*厚毯子盖上。但看到她依旧苍白如纸的脸色,心中更是一阵的担忧。
转而对云裳道:“去再多拿一个火盆来,哦,还有热茶,要快!”
“是。”接着一旁守候的宫人们便分头忙碌了。
林语兮坐在*边,拉起她那冰凉没有丝毫温度的手,沉声道:“早知道这般情况刚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你出门去的,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粟泽怎么办?”
当初与皇后走的近些,除了觉得她人着实不错外,还有就是她是粟泽的姐姐,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在内。
而提起粟泽,粟蕙儿那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透明了。
弟弟是她心底永远最柔弱的地方,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走了,那么他该如何是好?天冷了谁人提醒他加衣保暖,外出征战时谁人替他送行叮咛,思念亡母时谁人能与他宽慰安抚?母亲去世的早,父亲这样,而自己又…怕是今后的许多年里他要一个人去承受这无尽的痛苦与孤独了…
泪缓缓自眼角流出来,却连忙抹去,纵然不留下一丝痕迹但眼睛却是红了。这点,,,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我,,,罢了,他早已成年更是身为男儿!有些事情终究是要学会面对的,只怕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难以恢复。你,,,能否帮我到时候规劝一番,也好让他心中的苦楚少上几分?我知道摆脱的太多了,但除了你之外我不知道谁也还可以胜任!至于十四公主不提也罢!”
对于她的这个央求,林语兮自然是毫不犹豫就答应的。与情于理自己都会去安慰粟泽的,却只是怕是效果甚微吧!
粟蕙儿这才点头,脸上才有了些许的欣慰之色…
新点燃的炭火盆被放在*头,这殿内的温度更加暖了几分。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病入膏肓之症又岂是多一个炭盆能挽救的?
林语兮望着那蓝色的炭火,眉宇间满是愁色。倘若皇后今日,,,那么这后宫仅有的表面平静也将不复存在了!
“茶来了。”云裳亲自端着一杯泡好的热茶递给了林语兮,但当两人四目相对时,这云裳却微微摇了摇头…
指尖微凉,手心却被灼热的茶杯烫的生疼,见状林语兮便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
“吁…”猛地一拉缰绳,奔驰的马来不及停住,两个前蹄高高抬起来,一阵嘶叫声、
粟泽从怀中摸出腰牌,并非下马直接仍在其中一守卫人身上,接着猛地一勒缰绳,马儿疾驰向宫内奔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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