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华皱了皱眉头,说道:“贺侍卫有话要说?”
“不错!”贺子铭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
“贺侍卫有什么话等路上再说吧!”冯玉华不待贺子铭把话说完,已是急急地打断道,“骁骑卫令出如山,包括我这个提督在内,都要严格遵守军令。我刚才军令已下,即刻出发!现在我要去准备去了!”
“我说的就是这个事!”贺子铭也急急地说道,“皇上的密诏明明是让骁骑卫紧守大营,按兵不动!我们现在去皇城,岂不是违抗圣旨了?”
冯玉华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嘛,那密诏是之前下的,那时皇上可能认为不需要我们骁骑卫便可将祖东来降服,现在却是形势危急,我们如果还食古不化的话,那可是要耽误了大事的。”
“皇上向来算无遗策,既然密诏是让骁骑卫按兵不动,自然是有其道理。我们还是先去见了那位前来报信的人再做打算吧!”贺子铭皱着眉头思考道。
“如此婆婆妈妈,决绝不下,只怕等贺侍卫确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再去救驾已是来不及了!”冯玉华顿足说道。
“既然怕来不及,那么我们就不要再耽搁了,赶紧去见见那位报信的人吧!”贺子铭也非常固执地说道。
“好!随你!”冯玉华狠狠地一跺脚,回身冲诸将说道:“原地待命!等着我和贺侍卫回来再行决定是否出兵勤王!”说完便大步出了帅帐,贺子铭也紧跟了上去。
冯玉华带着贺子铭在军营中七拐八弯的走了半天,这才来到一处灯光昏暗的帐篷跟前。
二人掀起帘子,迈进帐篷,只见里面背身躺着一位身着大内侍卫服侍的人,身上血迹斑斑,看来像是受了极重的伤。
贺子铭走上前去,伸手将那人轻轻搬转过来,口中问道:“是哪位兄弟?皇上怎么样了?”
那名受了伤的“大内侍卫”身体翻转过来之后,顺势压住了贺子铭的右手,布满血污的面孔顿时充满了杀机,恶狠狠的说道:“去死吧!”说话间,一道疾电骤然间从他右手破出,如噬人的毒蛇一般直刺贺子铭的前胸。
咫尺之距,这一刀又刺得极为刁钻,贺子铭的右手又被那人压在身底,按理说是无可幸免的,但是贺子铭武功已臻化境,虽然是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来不及思考,但是身体的本能还是让他胸腹向后陡的一缩,在那道疾电堪堪及身的一瞬间,左手已飞速探出,擒住了那人的手腕。
就在贺子铭为躲过这致命的一击,而心神为之一松的那一瞬间,他听到了背后利剑出鞘的声音,下一秒钟,那把出鞘的利剑已经刺破了他后背的外衣……
贺子铭情急之下,不及多想,身形急速向右侧一翻,试图避开身后刺来的那柄要命的利剑,但是他右手被压住,左手还要抓住身前那名刺客的手,加上伤势本就没有好利索,所以身形变换并不能做到随心所欲……
“呀!”贺子铭大喝一声,双臂一震,竟硬生生的将地上那名刺客的身躯震飞了出去,嘭的一声砸在了身后的帐篷之上,紧跟着重重的摔落在地面。
贺子铭回转身躯,目瞪欲裂地望着面前手持长剑的冯玉华,那剑尖之上的血迹正缓缓的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