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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3、悔婚(上)

也不怕人笑话。”

“哪个笑话了?这里除了你我,还有旁人么?”他搂紧我,勒得我连气都快透不出了,才说,“

东哥,我想死你了!我可想死你了……你这小妖女!怪不得歹商为了你轻易便将小命给丢掉了,东哥

,你真是个迷死人的妖女。”他咬着牙喘粗气,脸上情欲暗涌,看得我心惊肉跳。

“歹……商?”这个名字好熟,可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想不起在哪听过。

“歹商啊!你还记得他吗?”孟格布禄用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我真想狠狠的咬他一口,好不容易

强压下心底的恶心,他已淫笑着将我压倒在南炕上,“歹商那小子,的确有眼光……若不是当年和你

阿玛联手搞死他,想必如今不止你最终会落在他的手上,就连哈达也是……”

眨眨眼,我想起来了,歹商,哈达部贝勒,早在我九岁那一年就被布斋和那林布禄的一招“美人

计”给害死了。原来……这里面还关孟格布禄的事情,虽然详细的内幕我不清楚,不过看他现在的样

子,多半是为了夺位。

我正愁找不到话题乱扯,便笑嘻嘻的说:“歹商可比爷你温柔多了……”

孟格布禄目光凝紧,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冷道:“难道你那时候就已经……呵、呵呵……这么说

来努尔哈赤不过和我一样。歹商那王八羔子,可真是占了大便宜啊。”

“这有什么的……难道你还介意这个?”

他目光放柔,轻声说:“谁会介意这个?又不是朝鲜那些风吹就能倒,说话爱瞪眼咳嗽的酸腐两

班。你未免也太小瞧我孟格布禄了!你放心,我会对你很好,比他还好……”

我原以为他会发狂,最起码会把对我的“性”趣减少到最低,可谁曾想他竟会说不介意?shit!

女真男人对女子贞操的大度宽容居然比现代人还强悍。他难道一点处女情结都没有吗?

眼看这招又以无效告终,我却失策的被他摁倒在了炕上,他充满情欲的双眼就停在我的上方不过

五厘米,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体味,照这种情形再继续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就真要吐了。

“我……我可是努尔哈赤的女人啊。”我软弱无力的开口,将脸偏向一边,他的嘴唇开始沿着我

的颈线一路往下。

“哼……”他却只是轻蔑的冷哼一声,丝毫没放在心上。

我心中警铃大作,可没等我再开口,只听“刺啦”一声,胸前的衣襟竟被他的狼爪撕裂——我终

于再难维持虚假的笑容,面色大变。

这家伙,绝对比努尔哈赤更像一头饥饿的豺狼!

“爷!等等……爷!”我慌乱的用手挡开他的脸,喘气,“这个……今儿个不方便,我……那个

……”

他眼睛都红了,闷闷看着我,吐气:“我不介意!”继续埋头侵掠。

妈的,没人性的畜生!你不介意!我很介意行不行?

挣扎了几次都摆脱不了他,我终于忍不住尖叫一声:“爷!”

趴在我身上的身体终于一顿,停了下来,可接下来我却看到一双要吃人一般的狠戾眼眸。我心一

慌,知道要糟,忙眉开眼笑的拿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娇嗔:“瞧你急得那样……”见他迟疑不定的模

样,我把心一横,终于下定决心下最后一帖猛药。我双手一搭,勾上他的脖子,主动将红唇送上。

嘴唇触碰的一刹那,我闭着眼睛不停的在心里默想,就当自己是在猪圈里亲一头发情的公猪好了

。恶心归恶心,尽量把它想象成小香猪就可以了……

他先是僵硬,而后热情就像是火山爆发一样不可收拾,舌尖橇开我的牙齿,湿滑的长舌卷了进来

,我喉咙口一阵发痒,胃里绞痛到几乎抽筋。

“唔。”他猛然推开我,一脸惊惧,手指抠进自己的嘴里,“你……你刚才喂我吃了什么东西?

我拢着凌乱的碎发,用手背抹着唇,咯咯的笑:“好吃吗?味道不错吧?”

“是什么?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他暴怒,冲上来用手掐住我的脖子,但终于却没敢用力,只是

将我晃了两晃。

“听说过大明国有种秘药么?专门用来惩治那些不听话的宫女太监的……吃下第一颗作为引子,

以后每过一段日子便要再服上一颗,否则就会浑身像被蚂蚁咬一般麻痒难当,时间拖得久了就会毒发

,最后肠穿肚烂而死。”我开始瞎编,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二十一世纪的武侠小说里面写烂的情节,

不知道用来对付这个死猪头会不会奏效。横竖我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死活就这么一招了。

孟格布禄似乎有些不信,将舌头长长的伸出来,连吐了两口口水。

我忙问:“你是不是觉得嘴里又苦又辣?身上也有些发痒?”

心理战!胜败在此一举!

他果然开始有些动摇,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慌:“你哪里弄来的东西?”

“两年前天朝使臣余希元到访费阿拉,送了两名江南歌舞妓给努尔哈赤。因怕她们逃跑或是生出

异心,所以那两个女子是服过秘药的,使臣临走把药方子给了努尔哈赤,叮嘱以后每过一段时日便给

一颗药,等二女日后真心顺服后,才可给予解药。努尔哈赤把二女分赐给了两个儿子,可是去年秋天

,二阿哥代善家里的那一位不听话,想逃跑,后来毒发死了,死后尸首面目全非,为了杜绝传染,当

天就拖到城外山岗上焚烧火化了……”

掐着我脖子的手劲略微松了下。以他对建州的重视程度,余希元到访时代表大明送给努尔哈赤些

什么东西,他应该了解得很清楚。霁月、欣月的真实身份没有瞒过褚英,想必对外也不是什么秘密,

我把谎话细节说得越详细,真假混在一起,由不得他不信。

“可是……可是阿芙蓉?”

我猛然想起阿芙蓉也就是后世所称的鸦片,不记得曾在哪本史料书上看到过,上面叙述说明朝末

年,阿芙蓉乃是暹罗国的贡品,因为稀有,价比黄金,是京城有钱人才吸食的奢侈品。

我哈哈一笑,掩唇不语,真是才打瞌睡就立马给送个枕头来。我给他吃的不过是我香囊里的一小

片香片,有毒没毒我是不清楚,兴许吃过后肠子会拉得细一点,不过这味道倒真是又涩又辣,难吃得

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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