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后宅中俱是女子,若是有什么差池,却是我的责任!”
经程素卿提醒,吴月娘也醒过味来,此事只怕干系甚大,其中必有些阴私故事。这等事,自己能避则避,却没有上赶着插手的道理。只不过,自己毕竟是家中主母,后宅中一应事务按理都需由她掌总,出了事情自然逃不开她的责任。
“大姐却是费心了,这人同那禁中的公公一般,那惹祸的根子早就收拾干净!”
张贞娘轻笑出声,旁边的王节听得这话,身子却是止不住的抖了两下,显然思及那一晚的经历,到现在犹有阴影。
“这……”
以吴月娘为首的四女,此刻尽皆掩口惊呼,其中程素卿不免想的更深一层,只觉此事背后必有惊人内情。只可惜这程家小娘毕竟身处后宅,只是经手些钱财上的事,却哪里知道西门庆在外面铺张的好大局面。这会儿心中虽说惊惧,一时却也猜不透此中玄机。
“妹妹既有决断,那必是妥当的,姐姐就不再过问了!”
吴月娘当即唤来内宅管事春梅,命人去收拾张贞娘的住处,自己则是亲热的拉着这位新来的姐妹逛起了园子。
物流所的后宅占地甚广,张贞娘同崔念奴两女的住处,吴月娘早有安排,这会儿不过是使人先将其中一处再洒扫整理下,添些摆设,置些床褥纱帐即可。
既是自家姐妹,日后免不得来往,吴月娘作为当家主母,自要摸清楚这“新人”的脾气秉性,免得日后不注意,起了嫌隙。
“妹妹来的巧,平日里家中打牌总是缺一人,你既来了,日后少不得要凑凑数!”
原来张贞娘未来之前,府中妻妾四人,倒也能凑一桌麻将,奈何那最小的花菲却不喜这等牌局,玩了几次后就金盆洗手。而本来尚能凑数的春梅,现今已然是内府主事,平日忙得脚不沾地,却哪有空闲,至于其他一众丫鬟,碍于身份,却也上不得牌桌。
“打牌?”
张贞娘却是不知道那麻将为何物,不过瞧着眼前府内一众妻妾,人人脸上表情都很是自然,没有任何作伪之态,原本心中尚存的几分疑虑,这会儿却是减了大半。
这高门大户中的争斗,当初在太尉府中,张贞娘却是见着不少,其中血腥阴毒,可谓骇人听闻。
……
当日夜,西门庆在后宅用饭,见着拱手侍立一旁的王节,却是着实吓了一跳。原本两人身形相貌就有些神似,张贞娘在汴梁又让时迁请了江湖中的易容高手,又仔细拾掇了一番。现在两人站在一处,若不是亲近之人,旁人只怕很难分辨出其中真伪。
西门庆也没料到,这张贞娘偷跑来登州,却是无意间解了自己眼下一道难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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