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他脑中翻涌着陌生的记忆。那不是他,不是一个小小的药奴能理解的事。他慢慢明白了,或许是他的魂魄占据了这个叫池歆的人的身体。他已经死了,却没有变成孤魂野鬼,而是变成了池歆?稍稍侧身,能在积水的泥洼之中看到“自己”的容貌,池歆与原本的他长得竟极为相似,年龄也相仿,都是苍白消瘦的少年。他们两个宛若双生,也许是因此,他才能进入池歆的躯壳。
更让他惊喜的是这里并不是魔教的地盘,而是遥远的江南。
他听人讲过江南。那是一位被关押在圣教药庐,来自江南的名医,每逢年节思念家乡和亲人,名医会给他们这些在药庐出入的奴仆们讲讲江南风光。在那名医的描述中,江南之地烟雨朦胧,鱼米之乡,很少下雪,气候温润,遍地都是吃的。
怪不得这里没有皑皑白雪,怪不得这里的雨都是暖的。
池歆这个名字真好听,只是不知正主魂飞何处?他寄居在这人身躯之中,又能否长久?旁边的坟冢是池歆的母亲,模糊的记忆片段里似乎还有他的父亲和兄弟姐妹的身影。那他为何现在会孤身一个?
不过,从未体会过正常家庭生活、无父无母的药奴,此时此刻完全没意识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