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一路悉补野军队在汉水平原上行进,不知道明天早餐在哪里的他们,前方就是灯火阑珊的悉补野中央军大营,他们的目标是接管无人防守的浙阳郡。
在这个时候,荆州西路军还是停留在朐忍,为了掩护数以万计的百姓撤退而吸引悉补野的注意力,以朐忍为中心的一百公里半径内,上百万的悉补野大军和吕布的联军已经聚集,而且新的部队还在日夜兼程的不断赶到。
194年12月18日深夜,一轮白里透红的大月亮,从一片光秃秃的树林后面升上来,血红的月亮照耀着大火燃烧的浓烟滚滚,在清江北岸白雪覆盖的山脊上烟雾缭绕。
驻扎在清江北岸河姆渡的悉补野驻军,半夜感觉大地在不停的震动着下沉,从睡梦中惊醒的士兵光着屁股跳出了帐篷,不由自主的发出凄厉的尖叫,“快跑啊!”
犹如黑夜中突然出现的牛头马面,三千名重甲骑兵组成的方阵,毫无预兆的向他们冲过来,密集的重甲骑兵仿佛一面钢铁的墙壁,又仿佛一座迎面扑来的刀山,阴森森的两翼无声的伸展开去,刺耳的马蹄声如同炸雷滚滚而来。
他们就如同可以横扫一切的旋风,在这样可怕的毁灭洪流面前,围栏、帐篷、房屋、人和马,如同卫生纸一样的分崩离析,四散逃命的悉补野士兵,发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嚎叫声,也被这股钢铁洪流压成了齑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荆州西路军,开始向悉补野大军发起了反攻。。。
凌晨1时17分,三千重甲骑兵首先抢夺了河姆渡,把惊慌失措的五千个士兵碾成了碎片,接着在清江上又架起一座浮桥,五千步兵跑步渡过了宽阔的清江,拂晓4时21分,出人意料的荆州西路军又渡过了汉水,在蒯良的率领下急行军到了浙阳城。
在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之中,整齐森严的西路军步兵,静悄悄的涌入了仍在熟睡中的浙阳城,五千支长矛的枪尖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就如同天空中的繁星点点。
节节胜利冲昏了指挥官卡尔马龙的头脑,整个部队仍然沉浸在纵酒狂欢的*,大意到连城门都没有关闭。
荆州西路军迅速占领了浙阳城的交通要道,封锁了两个若有若无的城门,五千把强弩瞄准了轰然大开的营门。
一切都准备好了,蒯良大手一挥就是一声令下,“动手!”
士兵们开始倾倒地沟油和投掷火把,悉补野大营突然成为了一片火海,只有少数清醒的士兵想要火海逃生,一个个从营门里面跳了出来大喊,“怎么回事?”
回答他们的,却是一支支不会说话的利箭。。。
大约两万名悉补野士兵,被活活的烧死呛死在大营里面,好不容易光着脚逃出来了五千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成千上万手持长矛、满腔怒火的西路军士兵。
蒯良想要制止这种狂欢一样的屠杀行动,但是却也是无能为力,表面上接受命令的娄发也是阳奉阴违,背地里却是偷偷的鼓励着士兵们,“如果不在放荡中变坏,就会在沉默中变态,朋友来了一壶酒,豺狼来了有猎枪,给我杀!”
痛定思痛的蒯良只能派出自己的卫队,从疯狂挥舞的杀猪刀下面,抢出了一个已经是大小便失禁的翻译官,这也是卡尔马龙军团最后的幸存者。。。
从这个翻译官的口中得知,有三个加强连一万五千人正在赶来,将会在今天上午到达,他们是被卡尔马龙邀请来浙阳城,举行超级运动会以纪念轻而易举的胜利。
蒯良认为这个情报相当的重要,让卫兵亲了脏兮兮的长毛兵一口以兹鼓励,然后又给了卫兵个杀人不见血的说法,“把他推出去洗干净再砍了!”
他成竹在胸的下了命令,“妈了个巴子的,马上给老子扑灭浙阳城的大火,打扫卫生掩埋尸体,抢出仓库里的悉补野军服和盔甲。。。”